鸣门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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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压切】 替身演员(上)

短篇
部分设定私设,有想象,基本遵从刀剑乱舞世界观
烛台切光忠x压切长谷部
有审神者



“长谷部,出阵命令。”
加州清光依靠在门框上,看向屋内正在为刀身认真的进行手入的长谷部,说:“二队出阵,阿津贺志山。”
“了解。”长谷部声音有些沙哑,他将刀收回鞘内,挑眼看向加州清光,问:“队员呢?”
“大俱利伽罗,鹤丸国永,不动行光,药研藤四郎,骨喰藤四郎。”清光将名单交由长谷部手中,道:“我先行通知过了,主人说不用着急,你在休息一下。”
“不必了。”长谷部清冷的声音说着便站起身,护甲在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沉稳的气质让清光无法再去多说什么,只好说道:“鹤丸国永是今天上午才来本丸的,希望你多多照顾一下。”
“嗯。”
冷淡的态度让清光也无奈的叹气,摆摆手走开了。
压切长谷部来这个本丸已经很久了,或者说,几乎与自己同是显现一般,是本丸的经验最充足的人之一。
但问题不在于他的实力与经验,在于……它是一个不完全体,拥有灵力缺陷的付丧神。原本打算锻取短刀的主人无意之中得到了他,奈何本丸实在是人员不足,长谷部便留了下来。
压切长谷部,并没有战斗能力上的问题,问题就出在他在性格方面拥有缺陷,无法理解他人的感情,这也是主人在出阵许久后才发现的事实。
相处久了,加州清光也习惯了他这样的状态。压切长谷部的房间位于最靠里的一间,与大家的房间相隔有一段距离,并且一个人住,因为没有人能够与他同室。
每日的任务只有出阵的压切长谷部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渐渐远离了大家,他只认为,只要完成主上的任务就可以了。
虽然拥有缺陷,却是本丸最认真的人。正是这份认真,也获得了队友的尊重。
收刀入鞘,长谷部推开了门。当他的门推开的瞬间,其他房间的门随之应声开启。
“出阵啊,这还是第一次呢。”鹤丸国永看起来兴致勃勃,对长谷部眨眼,笑意盈盈的说:“队长。”
“嗯。”长谷部一本正经的说:“别往前冲。”
“我们走。”

因为不完全体的原因,长谷部理应清澈透亮的紫色眸子并没有什么神彩,如同一具空壳一样。
溯行军接连不断的出现,长谷部首当其冲,全然不顾溯行军漆黑的血液喷溅在脸上,留下一道道令人战栗的血痕。
他的刀法毫无掩饰的锐利,将主人的命令化为刀刃的锋刃,挥向时间溯行军。
原本明日当空的天骤然昏暗了下来,天空之上,一道金色的光芒随之出现。
沉闷的闷雷声震醒了沉于战斗的刀剑男士,长谷部抬起头,手中刀刃一转。
“大太刀?”
天降巨物,被黑色不详烟雾笼罩着的大太刀给予了长谷部些许压力。
“骨喰!”这是长谷部第一次在战场上呼唤队友的名字,正与短刀交锋的骨喰迅速结束战斗,一刀斩碎了敌军。
骨喰脚下猛的发力,与长谷部逐渐接近。两人配合默契,左右包抄。
大太刀横扫千军,长谷部反身腾空而起,踩在了大太刀的刀刃上。骨喰自长谷部身后而起,趁长谷部牵制住了大太刀的行动,一刀捅入了大太刀的心脏。
“这是最后的敌人了吧。”骨喰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问:“他们应该解决了。”
“这里……”
长谷部放眼望去,向远处走了几步,蹲下身来。他小心翼翼的将一朵花摘了下来,自虚空之中一握,仿佛拉住了什么。
手往回轻轻一拉,时空间像是流动的水镜一样,在波浪翻涌的水镜中,长谷部拉出了一个人。
说实话,烛台切光忠苏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全身血污的压切长谷部。纵使是跟随伊达驰骋沙场多年,也从未见过这般如同恶鬼缠身一样的人。
他被吓了一跳,金色的眸子轻微一缩,片刻才缓过劲儿来。
“烛台切光忠,你愿意随我一同侍奉主人吗?”
不知为何,烛台切只觉得他的手很温暖,与他稍显狼狈的外表截然相反,他的手传达着自己的情绪,像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这不合规矩!”不动行光激愤的语气刚开口,就被药研捂住嘴拦了下来,反观药研,沉着冷静的询问着长谷部的意思:“每个本丸,只应该有一振刀剑,我们不能带他走。”
“你的意思呢,长谷部队长。”药研的眼里带着犀利的目光,与长谷部对视。
“那一振已经碎刀已久,这并不是不合规矩。”长谷部的手暗地里抓紧了手心的人,道:“我们走吧。”
“我们去哪里?”
烛台切被长谷部拉着手拽了个趔趄,拽向大家,疑惑不解的问道。
长谷部头也不回,说:“回我们的本丸。”
“可我还没同意……”烛台切无奈的盯着长谷部的后脑,声音微弱的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处于时间夹缝的本丸今日已经下起了雪花,长谷部率领的第二部队归来,被突如其来的寒气逼的打了个冷颤。
“我去汇报工作,你们自行休息,烛台切光忠你随我来。”
简单的安排后,队员各自分散,只有长谷部与烛台切两人面面相聚。
“我是压切长谷部,是这个本丸资历较老的刀。想必你也熟悉了身为付丧神拥有身体后的感觉,能被我们发现,是因为你拥有乘载灵力的资格,并且被主上选中。我们是为了对抗想要改变历史进程的时间溯行军而存在的,维护历史消灭溯行军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使命。”压切长谷部刚准备向审神者的房间走去,却又停了下来,拿出兜里的手帕擦了擦脸上残留的血迹。主上说过,他不喜欢血腥气太重。
“跟我走吧。”
“那个……听你们所说,之前这里,存在过一个我是吗?”
长谷部的脚一顿,说:“是。”
“这样啊。”
“你不问为什么吗?”长谷部走的很慢,丝毫没有感觉到冬日的寒冷一般。
烛台切淡然一笑,道:“不了。”
“主上的房间到了,你进去吧。”
“你呢?”
长谷部摇摇头,将烛台切推了进去,拉上了门。屋内与屋外仿佛两个世界,屋外便是冰天雪地,屋内温暖如春。
“主上,我回来了。”门外,长谷部的声音清冷如霜,烛台切绕过屏风,看向了屋内。
如同图书馆一样陈列着众多的卷宗材料,加州清光抱着文件看向了烛台切,顿时吃了一惊。
“出阵怎么样?”审神者掩盖在众多文件后,他关切地问:“可有受伤?战况如何?”
“全员平安,守护了历史。”
“好。”
审神者看起来十分的匆忙,一刻都没有抬起头来,手中的笔似乎从未停下,发出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
“这回并没有带回三日月宗近。”
说到三日月宗近,审神者平淡的回了一句:“意料之中。”
“但是,烛台切光忠显现了。”
摩擦声停止,审神者抬起了头,写满担忧的脸上露出无奈的微笑:“是你带回来的吗?”
“是。”
“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
脚步声渐远,烛台切才意识到长谷部已经走了。加州清光整理着资料,眼睛却时不时的往这边看。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审神者为两人各泡了一杯清茶,活动着酸疼的手腕:“我想你刚刚显现,许多事都一知半解吧?”
“是的。”
“你问吧,我定会知无不言。”

雪下得很大,越积越深,长谷部走在本丸的过道上,老旧的木地板发出吱喳的声响,为了不打扰别人的休息,长谷部刻意放轻了自己的声响。
冬日的本丸静的出奇,长谷部甚至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去泡个澡吧。浑身的血腥气甚至让长谷部自己都有些无奈与反感,脱下已经被染黑的出阵服,走向了浴室。
烛台切光忠,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又或许说他们并不是一个人。
曾经的那个烛台切光忠,是唯一能与他正常相处交往并且共同住在同一房间的人。他依旧记得他做的饭菜的味道,十分的特别……特别的怀念。
然而自己却没有保护好他们。
长谷部将自己埋在水里,蜷缩了起来。当时的一切仍历历在目,刻在他的心上,无法磨平。昏沉的阴天,瓢泼大雨倾洒在大地上,溯行军源源不断的出现,无穷无尽,精疲力尽的他们甚至无法再拿起刀剑。战斗,成了一个奢侈的事情。
队友一个个重伤,敌人却依旧从天而降,仿佛死神一样,为自己带来死亡。
直到另一只军队的到来,切开了溯行军的攻势,阻断了溯行军源源不断的增长,但也封死了他们的退路。
是检非违使。
作为队长,他有权保护自己带领的所有人,纵使折在这里,也要将他们带回本丸去。
拿起刀,长谷部冲向了检非违使的队伍。
他的身后,有一个人跟了上来。
长谷部从水中站起身,脊背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线,浸湿发丝的水顺着下颚轮廓缓缓流下,滴落在池中。
“烛台切……光忠。”

等到长谷部回到寝室,寝室的灯意外的亮着光。长谷部的发丝滴着水,他垂眼看向屋内的另一个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表达自己内心的一切。
“主人说,本丸房间不足,让我和你一间房间。”
烛台切光忠跪坐在茶几一边,桌上摆着的是精致的茶点,和泡好的茶水。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准备了准备,我还做了乌冬面。”烛台切温柔的笑着,看向长谷部。
“谢谢。”
长谷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下来。
“我去端面吧,刚刚你没在,我怕凉了就温了起来。”
烛台切刚起身,就被长谷部抓住了衣角。
“有什么事吗?长谷部君。”烛台切有些疑惑,长谷部却又欲言又止,松开了手。
“抱歉,逾越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东西在柜子里的箱子里,我收拾好了的。”长谷部站了起来,走向了看上去封存已久的木柜,扫去了上面积尘的灰。
“我都没动,收拾好了搁在这里。”
烛台切光忠的眼睛顺着他看向木柜,沉默片刻,才开口:“谢谢!正好我没有一些必用品!”
“没事。”
他的话里略带悲伤与痛楚,平淡无奇的对话里,让烛台切才明白方才审神者对自己说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那双没有神采的眸子里,曾填满了另一个人的过去,又在一瞬间崩塌殆尽,留下触摸不到的废墟。
那天的雨很大,长谷部无助的跪在雨地里,他第一次毫无形象可言的满地搜寻着什么,从泥里捡起一片片银色的碎片,试图拼凑起来。
雨下的越来越大,掩盖了他的视线,打湿了长谷部的眼眶。
药研是第一个自重伤昏迷状态醒来的人,他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长谷部身边。那是药研第一次见到长谷部流泪,纵使千疮百孔,被敌刀折断手臂,长谷部都从未流露过多余的情感。
药研没有吭声,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长谷部的身边,两个人站在被雨水洗刷净澈的大地上。

长谷部应该是很累了,用过饭后便已经入睡,可他睡的并不舒服,紧锁着眉心,咬紧嘴唇,手指握紧指甲抠着手心,甚至已经抠出了青紫色。
烛台切悄悄打开了木柜,看着木柜里的东西,他愣在了原地。
木柜里放着整理的整整齐齐的衣物,还有一把根本无法拼凑起来的碎刀片。
他认得这把刀。
那是他自己。

“主人的出阵命令,长谷部,你调到第一部队,今日休整。”天刚刚亮,朦胧的月色还未落幕,加州清光身穿出阵服,将审神者亲笔所写的出阵命令交到长谷部的手上。
“烛台切光忠,整理一下,一个小时后出阵。”
长谷部睡眼惺忪的接过任务命令,揉揉疼痛的后脑,嘶哑的嗓音说:“为什么不是我带二队。”
“你昨日出阵太累了,我们交替。”加州清光看向一旁已经收拾好被褥的烛台切光忠,道:“不用着急。”
“好吧。”压切长谷部点点头,无奈的说:“今天的近侍是谁?我的任务呢?”
“药研,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最近你的任务太多了。今日的当番没有你。”加州清光略带歉意地说:“打扰你睡觉了。”
“没事。”
长谷部揉着自己的后脑,摆摆手道:“我也没有睡意了。”
天刚破晓,烛台切光忠换好衣服后,早已没了长谷部的影子。今天道第二编队与昨天见到的人不同,看上去更加强一些。
不过这烛台切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长谷部一人。
“你看起来心不在焉。”歌仙兼定砍杀了最后的溯行军,问:“怎么了?”
“没有什么。”烛台切苦笑一声,说:“只不过没睡好而已。”
“有什么话说出来比较好吧。”大俱利伽罗看不下去了,瞥了一眼,道:“憋在心里……不好受。”
“小伽罗说的也是呢。”烛台切无奈的笑了笑。
“是长谷部的事吗?”加州清光收刀入鞘,说:“他这个人很难相处的,你要适应适应的。”
“不……性格方面我觉得还好。”长谷部有些难出口,道:“只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嗯……这怎么说呢,你都知道了?”歌仙也显得比较苦恼,烛台切点点头道:“我……从主人那里听说了,上一振的事。”
“可是,你不是上一振的烛台切了。”大俱利伽罗转过身,在这种问题上,他格外的坚定,道:“从头开始。”
“说得简单。”歌仙皱起了眉,说:“不过也的确如此。”
“他……看我就像是看另一个人一样,他对我说收拾好我的东西一直没有动,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箱子里还封存着碎刀。”烛台切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彷徨与迷茫,他低沉的嗓音诉说着:“他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做噩梦,说对不起。”
“是因为我吗?他才会不安,我是不是应该远离他。”
清光摁住了烛台切的肩膀,道:“你应该知道,他还被过去的阴影笼罩着。”
“本丸的压切长谷部本就是灵力不足的残次品,那次抢救回来后刀身上留下了很重的裂痕,用不了多久……”加州清光垂下了眼,悲伤的说:“他就会随之远去了。药研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才将自己撑到现在,在那个时候,他们所有人本来都应该死在那里的。”
“不说了,我们回去吧。”加州清光看向天空,天空之中浮现的金色光圈告知他们停留的时间到了。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消失了。
加州清光的话使他久久不能释怀,烛台切回到本丸后便钻进了厨房。然而他透过窗户,看见了帮助短刀们进行耕作工作的长谷部。
本丸的大棚里种了许多蔬菜,短刀们总喜欢吃新鲜的蔬菜,主人就从万屋买了许多蔬菜种子,配合科技技术,一年四季都能过吃上新鲜的蔬菜。
长谷部挎着菜篮子,一手托着番茄,将其剪下。
短刀们围着他往篮子里放着自己喜欢吃的水果,放的多了还会被长谷部呵斥几句。
看到短刀们弱弱的低下头,委屈的眼里满含泪花,长谷部又不得不蹲下来呆愣着看着他们。
烛台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自己就会莫名其妙的笑着。
就这样看着他,似乎所有的烦恼都会抛之脑后。
他还记得长谷部手心的温度,那是双饱含感情的手,紧紧抓住了自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如果自己都舍弃了他,那他怎么办。
“没有多少时间了。”
加州清光在回来的路上对他说:“希望你可以救救他,我已经不想再失去同伴了。”
当长谷部拉着五虎退到厨房时,烛台切与他相识一笑,说:“想吃点什么?”
“你回来了啊。”长谷部将篮子放了下来,洗了个番茄交给五虎退手里,看着他离开。
“是的,刚回来。”
烛台切接过篮子,问:“吃什么?”
“我想吃乌冬。”长谷部将衣袖挽起,道:“需要帮忙吗?”
“好啊。”
望着烛台切的笑颜,长谷部猛的低下了头。
“我问你一件事。”长谷部洗着手里的番茄,随意地说。
“嗯?”烛台切准备厨具的手不停,长谷部问:“为什么昨天会给我做乌冬面?”
“想做,就做了。”烛台切略带笑意地说:“昨天出阵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怎么了?”
“没什么。”长谷部继续手上的工作,说:“我觉得很好吃。”
“多谢夸奖啦。”
长谷部想起了自己第一顿能称为美味的东西,也是烛台切亲手做的乌冬面。在自己被白金台的雨浇的湿透之后,烛台切为自己亲手煮了一顿美味的乌冬面。
从那之后他就一直记得,好吃的味道。
自己第一次因为别人渴望得到称赞的表情而去夸奖别人,第一次试着笑了出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并不是残次品,而是活生生的一个富有感情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这样下去。
长谷部洗菜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手里的菜,脑袋却慢慢放空了,水管的水流不停的流出打在长谷部的手上,烛台切听水声久久不停,转过头,诧异的问:“怎么了?”
“啊?”思绪被唤回,长谷部才连忙拧上了水龙头,略带愧疚的说:“没什么。”
“是不是太累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些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
“多谢。”
最后还是烛台切包揽了所有的活,长谷部一个人走回寝室。
长谷部看起来十分疲惫,他低着头,沿着熟悉的长廊走着。浑身乏力,根本用不上什么力气。长谷部握紧了拳头,却发现根本无法握实。
什么都握不住的那份,空虚。

不知道是审神者可以而为之,还是无意,烛台切光忠与压切长谷部永远都处于交替出阵的状态,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清光,我支出的灵力,有一部分在慢慢减弱。”审神者坐在案前,将手中的文件批改着,担心的说:“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加州清光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为审神者倒上一杯热茶,温柔的问:“是长谷部吗?”
“是的……”审神者握紧了茶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无论我再怎样为他提供更多灵力,他所能接受的也越来越少,最近出阵的状态也不对经常负伤回来,我要不要让他休息。”
“主人,刀剑男士的使命是守护历史,而不是苟活。”清光将一卷卷资料放回原位,一边整理着一边说:“我想长谷部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他想在仅有的时间里,为您做自己应当做的事。”
“可是,你们活着,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审神者的眼眶微红,清光苦笑着,说:“我们这种多见的刀剑碎刀之后,也会有新一振很快补齐我的位置吧。”
审神者惊恐的眼神看着清光,他为什么能够如此平静的说出这种话。
“您是个温柔的人,所以我一直觉得,我可以为您付出一切。”清光看向屋外的薄雪,道:“四季更替,不变的依旧不变,在这个时间夹缝之外究竟过了多久呢。”
是悲伤,亦或是感叹,夕阳的余晖洒进了屋内,却依旧无法接触到最深处。
“我恳请您答应我一件事。”加州清光跪坐了下来,面对审神者低下了头:“请您,将问题交由烛台切光忠处理,这是我唯一的请求了。”
“你……早就察觉了?”
审神者的额上落下来冷汗,手心不由得发寒,抬眼看向了加州清光。
“压切长谷部,应该是出现在我之前的,本丸的最后一把刀剑。”加州清光抬起眼,犀利的眼神让审神者明白,他所想表达的一切:“我不知道您用什么办法保住了他的性命,但刀剑男士一旦暗堕,就再也无法挽回了。他已经逃离我们的时间了,您还要再错下去吗?”
“我们的命运无法改变,但他停留于世的时间,太长了。执念,究竟是一种多么强大的东西,能让一个人用尽一切办法,都要活下来。”
加州清光沉重的说:“我偷偷看过那把碎刀,那并不只是一把刀上的碎片。”
“这个本丸,自我刚来,就有足够的房间和完善的设施,纵使翻新,别人生活过的痕迹也无法磨平。”清光看向桌角,有一处明显的磨损,那是刀砍出的痕迹。他的手拂过那处伤痕,说:“长谷部,是您一个人去锻出的,那个时候的本丸,应该有一把刀摆在那里吧。”加州清光指了指审神者身后的位置,那是一把刀托,用于近侍摆放刀剑。
“不是第一个被您选择的我,而是长谷部。”加州清光眯着眼睛,说:“您说呢?”
“你在质问我吗?”审神者不知何来的愤怒,两人就这样对视,清光却摇摇头,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我自己不受宠爱而已。”
“我答应你。”审神者长叹一口气,说:“但我希望你别理解错了。”
“这个本丸,在我们来之前,是被抛弃的。审神者抛弃了他们所有人,独留刀剑男士被封存在这个时间无法流动的空间,没有办法老去,更没有办法改变。待到zf下派给我任务接手时,我走进这个本丸里,只有压切长谷部一个人。”审神者抿了一口热茶,语重心长的说:“和满地的碎刀。”
“zf回收了所有碎刀,为了保护长谷部,我只好选择隐瞒。”审神者回想起当时的场面,面色依旧凝重:“从那时我就决定,我绝对不会抛弃你们,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死去。”
“你们可能认为你们是刀剑男士,死于战场是你们的职责,但我要用我一切的力量去保护你们。”
屋外的短刀们的笑声传进屋内,审神者淡然一笑,说:“毕竟记忆是无法复制的,失去了你们,锻再多的刀也依旧不是你们了。”
“果然啊……”加州清光温柔的一笑,说:“您果然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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